今天我也是个帅鸽呢


沙漠一百四十小时行走后。

具体带出什么消息我忘了。

但应该是一切开始之前……吧。

随便写点。回忆一下藏邪的味道。

预不预警的就这样吧。强颜欢笑.jp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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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眼镜在我的躺椅上睡了非常长的一觉。

我给他拿了一条毯子,盖到他胸口上的时候,他也没有醒过来,还是靠在躺椅的枕包上,头偏过去一点,下巴顶在肩膀上。

我在他边上站了一会儿。黑眼镜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,嘴角仍浮着一点笑,呼吸却已经拉长得很平稳。如果没有看到他满头满脸的沙子,我一定会以为他在做什么美梦。

我非常怀疑就算现在在他耳朵边上放鞭炮,他也不一定能醒过来。我觉得像他这样的人,应该很少会陷入这样深的睡眠,我上一次见这个人,还是在蛇沼里,也是那一次,我第二次和这个人接触。第一次是在格里木疗养院。

这人在哪都笑眯眯的,但事实上非常警惕,身手也很好。三叔也曾经和我说过,黑眼镜是自己单干的,在这条道上,自己一伙的,不是傻子,就是很有一套。

而事实也的确如此。我虽然对黑眼镜印象不怎么好,但也得承认这一点。

在蛇沼的时候,我就基本上没有见过他休息。有一次我半夜迷迷糊糊一睁眼,看见他在树根底下坐着,好像睡着了似的。他那副墨镜被火光一照,有点透明,我就多看了两眼,谁知道他根本没睡着,反倒冲我笑了笑。大半夜的,有多吓人知道么。

陨玉底下他叫我跟他一起走,我没答应。黑眼镜不是我信任的人,虽然他好似救过我的命。而就算他从沙漠的另一边给我带出了这个消息,也并不会改变这一点。

黑眼镜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睡着,我总觉得他醒过来之后要落枕,这么一想又有点幸灾乐祸。他睡觉时也戴着墨镜,我有一点好奇,便低下头仔细看了看,但是什么也没看见。

我不知道他的墨镜是不是定制的,因为就算我靠得这么近,也没能看清什么,只能看到他镜片下面有一片影子。我心想,如果是睫毛,那这小子长得可真够娘的。

黑眼镜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。

我正在桌子跟前整理东西,他才从楼梯上下来,脸色非常不好。我走过去要和他说话,他看也没看我一眼,把我从眼前推开了。

我被推到一边,非常莫名其妙,黑眼镜却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到桌子边上,拿起茶碗一饮而尽。之后他一屁股坐在我的椅子上,拎着茶壶斟了一杯,又喝了一口,脸色才缓和了一些,抬起头问我:“……你想好了么。”

黑眼镜的声音非常哑,像从肺里挤出来的一样,我能感觉到他正从墨镜后面盯着我。我觉得有些不自在,他却开始翻桌子两边的抽屉,从最底下找出一个王盟留下的旺旺雪饼吃了起来。

我走到桌子对面,说:“我还要再考虑一下。”

黑眼镜笑了笑,嘴唇上还爆着干裂的一圈白皮,一边啃着雪饼一边说:“……你是在考虑我,还是在考虑别的。”

我看了他一会儿,做出一个好整以暇的神态:“……就算不是你,我也会再考虑一下。小心一点没有坏处。”

黑眼镜挑了一下眉,把雪饼的包装袋扔进垃圾桶,说:“……我来这儿只是为了给你带个消息,你可以不相信我,但是你没法确认我说的是不是真的。”他说着,抬起一条腿踩中屁股下面的椅子,竖起两根手指,“现在留给你的选择很少,你跟我走或者不跟我走,都是你自己决定。”

黑眼镜话里的意思很明显,他一下就把我不信任他的事实说了出来,让我有一点发窘。我看着他,黑眼镜就又笑了笑,换了一张脸对我说:“……我没有必要骗你。你想一下,如果只是为了骗你,这一趟,我可亏得太多了。”

他的语气缓和了很多,我沉默了一会儿,问他:“……你到底站在哪一边?”

“……小三爷,你觉得我会怎么做。”黑眼镜微微笑着回了一句。

我一时语塞,在沙漠里走一百四十小时不是开玩笑的,和押上自己的命没什么两样,如果我这时候再说别的什么,倒显得我非常矫情。

我只能说:“现在说这个没有意义。你先去洗个澡,我给你弄点吃的。”

黑眼镜这一次没有反驳我。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上楼,我跟在他后面。他只穿了件工字背心,露出颈后的一片晒伤,领子以下有一道明显的分界。

浴室里传来水声,我在厨房煮着热汤面,黑眼镜却突然从门里探出个头,叫了我一句:“小三爷。”

我以为没有给他拿毛巾,便过去问他:“怎么了?”

他冲我笑了一下,头发湿湿的一缕,搭在墨镜框上,说:“……你喜欢挂空挡……?”

我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在管我要内裤,而我一时竟然说不出来到底是挂空挡更变态,还是穿别人内裤更变态,只能说:“没有多余的,你凑活一下吧。”

黑眼镜没说什么,点了一下头就进去了,我回厨房煮面。

我把热汤面从厨房端出来的时候,黑眼镜正敞着腿坐在沙发上。他比我高一点,裤子只到脚踝,套着一件白体恤,看着还很年轻似的,而这个场景就像闷油瓶穿西装一样让我感觉很违和。

我把面放在桌子上,招呼他来吃,他站起来,我一眼就看到一根东西的形状。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:这条裤子是不能要了。

结果黑眼镜遇上我的目光,居然挺揶揄地笑了起来,说:“小三爷,你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,这么流氓做什么。”

我在心里骂了一句,咬牙切齿地也和他笑了一下:“你不要把每个人都想得很变态。”

黑眼镜坐到桌子边上,拿起筷子挑了一缕面,说:“……你不用不好意思,谁都有变态的时候。”

黑眼镜的体力非常好,在吃了整整半锅面之后,他显然恢复了几成精力,整个人又显出了那种悠然自得的态度。我坐在他对面,等他吃得差不多了,对他说:“……我还是得再想一想。”黑眼镜看着我,抬手擦了一下嘴,我就有点心虚,于是补了一句,“不是因为你,是因为我自己。”

黑眼镜点了一下头,把空碗冲我推过来,说:“那好吧,你再想一想。”

他说完之后,到沙发边上坐下,抱住一个靠垫。我问:“……你不打算刷碗么?”

黑眼镜笑了笑,没有回答,他只是光着脚缩在沙发的一角,说:“……等我睡醒了,你就跟我去北京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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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地方我记不太清了。

原著里貌似也没有具体地说过。

希望有知道的朋友愿意纠正我。谢谢。


久违挂个黑邪吧。

虽然很想用幻肢说明一切。

但是我控制住了我自己。

风声紧。车厂资产冻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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